世界热门:夫人生性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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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920年8月,穆耀枢受校董黄炎培推荐,受聘前往杭州的私立浙江女子职业学校任教,不到两个月就陷入一场风波。据刊于1920年第12期《浙江教育》上的穆耀枢致浙江教育厅《呈文》,风波的起因是穆耀枢夫人生性多疑,初次和职业学校校长谢雪女士见面后,便以“谢谈话时恭维逾分及某生鞠躬时姿势极不恭敬”,劝穆“欲保全自己身份最好赶速辞职”。随后,她日复一日要求穆耀枢辞职。穆耀枢担心辞职会使推荐人黄炎培难堪,未作决定。相持不下,夫妻争吵,致夫人“气愤成疾”,被送入广济医院急救。9月29日,穆“挈之(夫人)赴海宁观潮,冀借江涛展舒襟怀”,观潮时人山人海,十分拥挤,穆耀枢为学生“开路”时,给夫人又造成误会,无奈决定辞职。
有学生“以穆师母在长安车站毁坏学生名誉”和穆耀枢对话,穆当面回应:“如果内人实有毁坏名誉之事,(一)普通办法由枢(穆耀枢自称)登报道歉,曰‘我们不要’;(二)正当办法提起诉讼,由法律解决,曰‘不必如此’;(三)嘱内人来校赔罪,曰‘亦可不必’;(四)由枢代表向诸君谢过,曰‘更用不着’……”协商不成,事态升级。10月4日上午,穆耀枢和夫人去学校取书籍行李,“谢(校长)一见,即大呼‘冤家已到’,急下令使人持绳索来将内人捆绑,又大声曰‘穆先生速杀此妇,若不杀,必先杀你’,枢为骇然。于是谢即以栽花瓷盆击内人头上,学生谢慧君又持木棍乱击内人”。穆夫人受伤,兼有薪金给付纠纷,终与学校成讼。
通过穆耀枢的《呈文》不难发现,穆夫人生性多疑不假,而造成其多疑的原因,穆本人难辞其咎。
同乡、南洋公学师弟励天游在天津北洋大学读书时曾与穆耀枢诗酒唱和,相知也深。在他笔下,“穆君少年时自号江东穆郎,貌不扬而善与人交,好学能诗……方外人如太虚等皆乐与之游,闺阁才女,亦有慕其名而从之学诗学拳者,亦一时奇士也”。关于穆与职业学校的风波,励天游写道:“挟一女友游杭,放浪形骸,颇为人诟病。嗣又溯江而上,至武汉,亦颇受女友所累。”励文刊登在1946年上海《新闻报》副刊《快活林》,《快活林》偏重市民趣味,其以“女友”代替穆夫人就有这方面的考量。不过称穆耀枢“颇受女友(夫人)所累”却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几次三番,最后竟因情事横遭不测,令人扼腕。
励天游为作感逝诗《穆耀枢穆斋》:“词客江东号穆郎,说诗说剑一时狂。巫山巫峡啼猿泪,何日招魂到大荒。”点明了穆耀枢生命的起点(“江东”喻鄞县)和终点(“巫山巫峡”喻成都),却没有涉及他在天津担任浙江旅津公学校长的那段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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