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妻子临盆,丈夫却将婴儿丢进猪圈,牵出家中风月丑事
云家院中摆着一个大大的供桌,上头放着一整个卤好的猪头、两只肥鸡、三条大鲤鱼和四壶美酒。神婆刚一进门,便皱着眉直吆喝:“有阴气,有阴气啊!”
紧接着,她又责怪云家没早点找她来帮忙,随后便掏出一个铃铛,一边摇一边围着神桌走起了罡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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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今日请仙来,好吃好喝伺候着,今日东主有要事,请来仙长把门清。四角八扎天翻动,东南角上有仙听……”
念诵完咒语,神婆又拿起一根缠着红布的棍子,一会指向东边,一会指向西边,又敲敲自己脑袋,看起来跟疯了一样。与此同时,一个坐在角落的道士却笑出了声……
云家在当地乃名门望族,云老爷子是个坐拥百亩良田,亿万家产的大财主,当地有一多半的农户,都是他家的佃农。另外,云老爷子为人刻薄,总是压榨剥削手下的佃农,甚至有一年大旱粮荒,他也没有丝毫体谅底下的农户,还提高了田地的租金,甚至有传闻说当年还导致有人饿死了,因此大家一直在背后称呼其为“云扒皮”。
云扒皮膝下育有一子,唤作云扬。云扬自幼苦读,是个明事理之人,其父亲也对他给予了很高的厚望,花了不少钱,想帮他打通仕途。奈何云扬对这方面并无追求,反倒天天往外跑,还说要跟古人一样,游山玩水,看遍大江大河。
云扒皮对此很是无奈,可不知为何,在云扬二十岁那年,他回到家后大病一场,在床上足足躺了半年多才痊愈,整个人的精气神却被躺没了,整个人看起来面色苍白,瘦弱不堪,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且自那以后,云扬再也不外出乱跑了。
见儿子老实了下来,云扒皮心情好了不少。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云扬也老大不小了,其母亲范氏便决定为其说门亲事。
在媒婆的介绍下,云扒皮认识了一个名叫冯兰的女孩。冯兰性子温柔,待人和善,也不嫌弃云扬虚弱的身体。就这样,在两家人的撮合下,云扬与冯兰举行了婚礼,而跟着冯兰一起嫁入云家的,还有她身边一个与其一同长大的小丫鬟,姜妮。
姜妮年纪稍小,性子活泼,婚后反倒给云扬增添了不少乐趣,他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不过没多久,姜妮就发现了一件事。
对于当时的人来说,传宗接代自然是婚后的首要任务,可不知为何,云扬好像很抗拒此事,甚至很少跟冯兰同房,这让冯兰很是挫败。虽说二人婚前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可她自诩相貌不错,男人见了都会喜欢,为何却引不起丈夫的兴趣。
为此,冯兰整日以泪洗面,还总是扬言要回娘家。可能是为了照顾其情绪,也可能是云扬终于决定好了。在一天夜里,二人终于同房了,姜妮为自家小姐感到高兴,而她跟几个年纪小的丫鬟很是好奇,便偷偷摸到夫妻俩门口想要偷听。
可就在这时,屋里却忽然传来了一阵激烈的争吵声,本来还兴致勃勃的姜妮等人,顿时被吓得一激灵,作鸟兽散,至于屋里二人争吵的什么,姜妮也没听清。多年后回想此事,她懊悔不已,若是自己鼓起勇气多听一会,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悲剧发生了,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言归正传,眼看冯兰嫁入云家快一年了,可她的肚子却始终不见动静。为了早日抱孙子,云扒皮带着儿子儿媳遍访名医,还尝试了许多土法子。
在这期间,姜妮则被调到了厨房帮忙,她天天忙的不着边,也没时间陪在冯兰身边。不过幸运的是,在这之后没多久,冯兰就忽然出现了孕吐的情况,叫来郎中一检查,她终于怀孕了。
姜妮当时躲在门外偷听,得知此事后,她很是高兴,可探头去看时,眼前的一幕却叫她满头雾水。当时除了郎中跟冯兰在中堂,云家三口也在,只是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云扬跟冯兰好像都不是很高兴,云扬紧皱眉头,一言不发,冯兰愣了三秒后居然哭了起来。
当时姜妮没多想,还以为二人只是太过激动,有些难以言表。之后,她又被调回了冯兰身边,负责照顾其饮食起居。可让姜妮没想到的是,冯兰的精神状态愈发不稳定了,甚至有一次她趁姜妮不注意,摘掉墙头上的牵牛花就往嘴里塞。要知道,吃了那玩意,是会流产的,好在姜妮发现及时,才阻止了她。
眨眼间到了临盆日子,此事的冯兰已经瘦成了皮包骨,肚子却大的出奇,整体看起来很是滑稽。至于冯兰的情况,并非姜妮没有照顾好。是冯兰什么都不肯吃,生生把自己饿瘦的,她好像还跟肚子里的孩子有仇,没事就会举起拳头捶打腹部,好在姜妮寸步不离,才没出现什么意外。
很快,稳婆就赶了过来,只是姜妮等其他人都被挡在了外堂,不知到底情况如何。直到傍晚时分,范氏身边的老丫鬟急急忙忙冲了出来,称孩子终于生下来了,还是双胞胎。大家听后都高兴万分,可下一秒,却传来了产妇大出血的消息。
姜妮听到这话,顿时被吓昏死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当她出门看到挂在院中的白幡和白灯笼时,她顿感不妙。结果一问,冯兰没能抢救过来,生下孩子后不到一个时辰就咽气了。
除此之外,几个家丁偷偷告诉姜妮,除了少夫人离世以外,还发生了一件令人难以捉摸之事。稳婆在抱着两个孩子出来后,少东家,也就是云扬,竟然抱起两个孩子,直接将他们丢进了猪圈里。云扒皮吓坏了,赶忙把两个孙子抱了出来,结果当天夜里,其中一个就不行了,如今只剩下一个孩子了。
姜妮听后悲痛不已,心里也疑窦丛生,不明白云扬为何要将自己刚出生的两个孩子给丢进猪圈。可等她真的见到孩子的时候,却愣住了。
根据府上人所说,死的是弟弟,活下来的是哥哥,而那孩子,竟然是个黑面儿,整张脸都是黑色的胎记,看起来很是瘆人。除此之外,云扒皮称,死去的孩子,靠心口的位置缺了一块皮,生下来的时候胸口就露着血红色的肉。
这事很快就在当地传开了,根据云扒皮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大家都说他是坏事做尽,遭了报应,也有人说,是他利用求子邪术,惹怒了邪神,孩子身上被烙上了印记。后者的说法比较让人信服,毕竟云扬跟冯兰婚后一年都没怀上,突然怀孕不说,还生了一对“没脸没皮”的孩子。
之后,云扒皮与范氏为儿媳和早夭的孙子举办的葬礼,并将其安葬在了一起。可此事过后没多久,云扒皮就做了一个噩梦,梦中他见到了那个死去的孙子,他胸口处缺的皮更大了,还不停往下淌血,可他的脸上却挂着诡异的笑容,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一句话:“爷爷,我的皮,我的皮在哪呢!”
云扒皮被吓得魂飞魄散,若只是一次倒也罢了,关键此梦他接连做了四五次。意识到不对今后,他跟媳妇范氏一商量,决定找个神婆来家里作法,驱驱邪。
在这期间,孩子则一直丢给了姜妮带。云扬不喜欢这孩子,甚至连名字都没给他起,姜妮便一直唤他小豆子。
这天,驱邪的神婆被请来了。在这之前,云扒皮已经按照其说法,准备好了所需的贡品等物品。那神婆称,这俩孩子其实是狐狸托生,都是邪婴。小豆子的兄弟死后,怨气不散,一直萦绕在府内,不过神婆表示,她只要做个法就没事了。
神婆在院子里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围观的人大气也不敢出,可就在这时,一个坐在角落的道人却摇头笑出了声。云扒皮转头看去,可他不记得有请过这个道人,他是如何混进来的。
云扒皮没敢直接将其赶出去,反倒上前询问。
“敢问道长,您在这有何要事?若也是来帮忙驱邪的,在下可以再为您安排供桌香烛!”
“不必,要我看,这鬼魅不在此地,而在人心啊!”
“呵呵,道长若不是来驱邪的,就请离开吧!”
那道人听后,再次笑了起来,也不再与云扒皮争论,起身离开了。不过在从云扒皮身边走过的时候,他轻声说了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没了道人捣乱,神婆的驱邪仪式很快就结束了。她收下了一大笔报酬后,兴高采烈的离开了。结果就在神婆离开后没多久,云扒皮就病倒了,且病情很奇怪,先是噩梦缠身,最后一见到小豆子就哆嗦个不停,还说对不起那早夭的孩子,也对不起小豆子。
范氏找人开药,天天往他嘴里灌,他都快成药罐子了。可云扒皮的情况却始终不见好转,人在不久后彻底瘫了,生活也难以自理。
云扒皮病倒的时候,小豆子已经五岁了,一直由姜妮照顾。由于小豆子一直冠以“邪婴”的名头,因此没人愿意靠近他,就连其父亲云扬也从不来看他,其奶奶范氏则偶尔给他送些吃食衣服来。
姜妮对传言并不相信,将小豆子照顾的很好,小豆子也懂事,很少哭闹,倒是给她省了不少事。
这天,姜妮弄了俩鸡蛋给小豆子蒸上,只是手上的油还没来得及擦,小豆子便抽泣着跑过来抱住了她的腿,说是难受。姜妮附身摸了摸他的额头,应该是发烧了,可就在这时,她猛地发现,小豆子脸上的黑色晕到了她的手上。
姜妮下意识惊呼出声,当时厨房里还有个伙夫,忙询问怎么回事,姜妮干笑两声,赶忙将小豆子抱入怀中,并搓开手上的黑记,称自己只是烫着了,没啥事。
回屋后,姜妮在给小豆子哄睡着后,轻轻揉了揉他的脸,将其脸上的黑色胎记给涂抹均匀了。而在当天夜里,她就被叫到了范氏的房间当中。
一进门,范氏便直勾勾的盯着她看,随即开口道:“这些年照顾小豆子可还顺心?”
“回禀夫人,小豆子安稳,很省心!”
“我问你,小豆子脸上那黑色的胎记……”
“回夫人,小豆子的胎记出生就有,除此之外的事,姜妮不知!”
“呵呵呵,姜妮啊姜妮,你是个伶俐人,今后这事,就交给你了!”
言罢,范氏从自己的柜子里头取出了一瓶油墨递给了她。事实上,小豆子脸上的黑色,其实都是油墨,当年的一切,都是个谎言。可姜妮不明白,为何要把自己的亲孙子,塑造成“邪婴”,让所有人都不想靠近。其实在照顾小豆子的第二年,她就发现了这个真相,不过那时候,范氏提前找到了她,给她提了醒,这事她也没敢告诉任何人,包括云扬。
又过了几天,府上的下人都说,云扒皮估计要不行了,就这几天的事了。姜妮听后,反倒打心眼里高兴,也说不上为何。
就在这当天夜里,姜妮被带到了云扬的房间里。此刻的云扬早已没了往日的风采,整个人瘦成了皮包骨,头发也快掉光了,无力的躺在床上,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姜妮不知他找自己何事,过了好久他才开口。
“姜妮啊,等秋收了,你就带着小豆子离开吧,离这个家越远越好。”
“啊?少爷,您,您不要小豆子了吗?”
“哈哈哈,不要,何来不要一说?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云扬说,他有个朋友,年轻时很喜欢到外头转悠,结果有一次被一群匪徒劫持了。说是匪徒,其实是一群吃不饱饭的流民。而流民的头子发现,这年轻人,居然是当年他还是农民时,压迫剥削他们一家的财主的儿子。当年粮荒,那财主收走了其家里所有的粮食,导致其儿子活活饿死,他也被迫成了流民,当起了贼头。
想到这,那贼头极为生气,他拿起刀,直接将财主的儿子给阉了,他要让财主断子绝孙。可他被送回家后,这事却被隐瞒了下来,被阉的儿子甚至还娶了媳妇,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反倒发现了父亲跟自己媳妇之间有问题。
听到这,姜妮瞪大了双眼,云扬则一脸苦笑,随即摆手下了逐客令。而当天夜里,姜妮房间就多出了许多银子和干粮。
姜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到之前发现小豆子脸上是油墨时,夫人范氏找到她,称家丑不可外扬,她当时还不明白,此刻才终于意识到,原来小豆子的父亲,是云扒皮,而非云扬,这背后竟隐藏着这样一桩风月丑事,也难怪一家人都不承认小豆子的身份。
最终,姜妮选择带小豆子离开,并将其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对待,且隐瞒他真正的身世。至于云扒皮一家,她离开后没多久,云扒皮跟云扬就先后去世了,范氏为二人料理完后事,自己也抑郁而终。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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