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新消息丨诗人翟永明跨界举办个人画展
诗歌与画作形成有趣的“互文”关系
诗人翟永明跨界举办个人画展
翟永明在画展现场。(白夜供图)
(相关资料图)
翟永明“入画”展览现场。(白夜供图)
翟永明自画像系列。(张杰摄)
翟永明画学者桑塔格。(张杰摄)
翟永明画作。
一个优秀艺术家的能量表达,往往并不拘泥于某一种媒介。所以当听到著名诗人翟永明开始画油画、办个人画展的消息,并不感到意外。了解翟永明的人都知道,她的朋友圈有很多画家,她本人也是资深的摄影艺术爱好者,举办过个人摄影展。更重要的是,她的诗歌里面有很明显的视觉艺术因素。
3月31日晚,翟永明的首个个人画展《入画》在成都白夜预展开幕。现场展出翟永明近4年创作的油画作品70多幅。电影导演贾樟柯、《孔雀》编剧李樯、艺术家徐冰等都通过视频发来祝贺。贾樟柯表示:“翟姐的诗原本就很有视觉想象力。”
习画过程中的
一次旅行和成果
华西都市报、封面新闻记者在现场观展时看到,这些画作跟翟永明的诗歌、摄影作品形成有趣的“互文”关系。比如,一些肖像画是以世界上著名的女学者、女作家为原型,其中就有加拿大作家、诺奖热门人选阿特伍德,哲学家苏珊·桑塔格,艺术家弗里达等。这些人物也是翟永明诗歌、摄影表达的对象。看完展览作品的观众雯雯说:“翟永明是一个很本真的艺术家。她能很大程度上做到知行合一。她的诗句和画作,其实表达的是同一个核心、同一种思考。艺术的她和生活中的她,是一体的。”
看过画家何多苓作品的人都会记得,翟永明本人曾经多次“入画”。从“画中人”到创作者,翟永明这样表达自己的心情:“这次展览的作品,是我习画过程中的一次旅行和成果,也是我近几年写作之外的精神收获。2019年以来,我似乎都在为这次展览作准备,也可以说,30多年来,我其实一直是在为这次展览热身。多年来,我走进美术馆、画廊、艺术家工作室的每一小步,现在看来,都是一股未知的力量在推动我走入画中。”
几年前的一个偶然因素,翟永明开始动手习画。她一开始用水彩画画,把大量的时间用于研究和尝试水彩与文字、文字与画面的融合。之后,她开始油画的练习和创作。她通过互联网学习油画的基础知识和技巧,通过画册领悟和吸收更多的创作内涵。“以前就喜欢看画册的我,现在有了另一双眼睛,从一个习画者的角度再去学习艺术家的创作——他们的运笔、调色、构图、题材;他们怎样用笔触来构建人物和景色;怎样使用光影;怎样把自己的观念和观察融入画布。构图上,我得以依赖我多年摄影的经验;色彩上,我更多地学习中国和印度壁画,也学习壁画中那种随时间而来的斑驳印迹造成的抽象感与布局。我热爱那些壁画。而画下它们的工匠,可能是‘素人’,或者是匠人。用我的眼光看去,他们画得随意而大胆,这些是我想要师法的地方。”
希望在中间地带
找到自己的位置
在中国传统社会中,有很长一段时间并没有专职画家。画画跟书法、写诗等其他艺术活动一样,是文人生命的自由表达。比如,宋代的苏东坡就不是专职书法家或者画家。相比专业画家,普通人或许并不特别擅长技巧,但却因为其足够谦虚、无功利心,而获得画画本身带来的自由。
总体来说,普通人也希望自己的创作能够更接近专业的程度,而专业画家却希望摆脱熟练技巧带来的技术驯化,从而去抵达创作中的“拙”。翟永明则期盼,“能在这样的中间地带里找到自己的位置,那就达到了一种可贵的随心所欲——画由心生,色为己设。曾经有许多不受艺术教育观念束缚的文人画家,在创作构思和绘制过程中,将自己的文学修养化为观念,派生淬炼出别样品位的作品,超越了既定的艺术规则。他们是我竭力去接近的目标。”
许多普通人常会分享自己画画的体会:画画是可以疗愈身心的。翟永明坦言,她也感觉到了:“当我们拿起画笔,内心的烦躁、焦虑、抑郁,甚至野心,全都一扫而空,只有一种宁静、一种空,在陪伴我们;让我们超越现实,超越年龄、超越职业,进入一种观照自我、物我两忘的真空状态。在一个喧嚣嘈杂、信息和资讯铺天盖地的时代,聆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已变得如此困难。因为来自外部的声音太大,内心的寂静已被完全屏蔽,难以接收。”
对话
画画让人获得疗愈的感受
记者:大家都知道,您的朋友圈里除了诗人之外,还有不少画家。您开始画画,是否也跟受到画家朋友的影响有关?
翟永明:我觉得我能画画,一方面跟我周边有很多艺术家朋友有关,另外一个更重要的方面是,其实我一直喜欢画画。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我每到一个地方,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去博物馆。什么样的展览我都爱看,抽象的、具象的、装置作品,还有传统绘画。所有这些都带给我很大的滋养。
记者:那后来怎么突破这个认知,开始拿起画笔画画的?
翟永明:一个专业画家朋友“推”了我一把。当时她在教素人画画。本来我是让我侄女去学的,结果那天侄女有事情没来。然后我那个朋友坐在我客厅里面,看到我就说“那我来教你”。由此,我就开始画画了。
记者:比起文字写作,画画带来的心理疗愈的功能是不是更直接、突出?
翟永明:就我自己的体会,写作还是比较呕心沥血,有点伤神。而画画总体让我心情很平静、很放松,而且有一种很快乐的感觉,获得一种疗愈的感受。可能是因为画画的时候人的精神比较专注,一下就进入一种忘我、纯粹的状态。而这是写作难以达到的。就像画展海报上我写的诗句,“从日常中逃亡,向飘渺隐去”(《随黄公望游富春山》)。
华西都市报-封面新闻记者 张杰 实习生 刘珈汐 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关键词:
相关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