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媒介艺术家炭叹:在艺术上,探索“未知”是一种本能 环球讯息

来源:搜狐文化 2023-03-24 19:09:41

2023年3月24—26日,由先锋文化厂牌古德拉克、活塞文创艺术空间发起,南大原乡论坛联合发起的古德拉克青年艺术节,持续推出原创文化内容IP,致力于打造青年文化社群,输出新浪潮青年文化生态。本次艺术节以“平行江湖”为主题,从诗歌文学、独立影像、独立音乐、实验性戏剧、艺术展览及艺术市集六个板块尝试复刻出一个最小单位的江湖,邀请各行业艺术家,为武汉构筑一场多元跨界的新生代诗意江湖。

搜狐文化持续以丰富多元的内容形式向新潮青年持续输出当代、独立、先锋的青年文化,使“文化艺术”对青年的“滋养”自然展现,共享多维观点,洞悉多元文化。本次专访邀请到跨媒介艺术家炭叹,共同探讨在打破与重塑之间如何突破艺术的壁垒

【炭叹】在“未知”里随意行走的“艺术越界者”


(资料图片)

【名片】实验影像、跨媒介表演、行为艺术、威尼斯双年展

Q:在“后戏剧剧场”或“行为艺术”的语境里,您觉得舞台、演员、观众的区分常常不再重要。这句话该如何理解?在作品中是如何体现的?

A:“后戏剧剧场” (Postdramatisches Theater)是德国戏剧理论家汉斯·蒂斯·雷曼(Hans-Thies Lehmann)在1999年归纳的戏剧分类,指向1970年代以来西方实验性、当代性的表演创作。中文翻译之所以不叫“戏剧”而叫“剧场”,是为了与文本主导的戏剧 /话剧(drama)区分开来,强调以身体、声音、空间、情境、观念为重的作品。

我的作品「Space Ark 2020_Day 968」就可以说是一部“后戏剧剧场”,或者行为艺术,具体体现在:虽然主要演员大部分时间在“舞台”上(一栋办公楼的走廊),但台下的观众也可以说是演员——整场演出的剧情顺序由他们来决定。作品打破了常规的“线性时间”和“作者中心制”——将表演段落按红、黄、绿三种颜色编号,观众也被随机抽取的红、黄、绿码分为三部分,由“绿码观众”通过一个原创数字程序来选择剧情顺序——程序界面上哪个窗口亮灯,这个窗口的演员就开始表演。这样的设定将生活的无序视觉化、游戏化。

Q:「Space Ark 2020_Day 968」这个表演采用非职业演员,您说:“这次导演不是去选演员,而是等着被演员翻牌子。” 非职业演员给您带来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A:这个作品在创作理念上践行“人人都是艺术家”的共创方式。20多位非职业演员全部面向公众征集而来,包括在演出的办公楼里上班的白领、附近街区的保安、卖水果的商贩等,年龄跨度从3岁到70岁。而剧本全部由他们的真实经历改编——他们表现的不仅是“戏剧”,更是自己的“生活”。

在与他们的训练和排练断断续续持续了近一年的时间里,我从每个不同职业和经历的共创者身上看到了社会的不同面向,也学习了他们应对困难的不同智慧,这是在“圈内合作”中体验不到的。

另一方面,因演出日期反复变动,一次次把这些演员找回来成为了最大的难点、和最重的“排练”。演员们都有自己的本职工作,只能在周末和工作日的晚上挤出时间参加。比戏剧还“戏剧性”的一幕是,由于演出前三天才突然得到允许举办演出的消息,有四位演员告知我们无法参与最后的演出了。直到演出前一晚,我才找来三位替补演员上场,其中一位是三岁的小演员的亲爸爸——来代替原本饰演自己的“假爸爸”。这一年间,每个人各自的生活和情绪变化,既是作品无法控制的变量,又构成了情境中的各种神来之笔。如小朋友的妈妈所言:“从2021.11至2022.9,我在飞船上经历了被客户拖款、被隔离在家、家人反目、被朋友坑了几把,然后带着娃辗转工作的地方、医院、托班、南头古城排练,日子虽累但快乐着。发射(指演出)之后感觉一身轻松,非常有重要的目标经历种种困难之后终于实现的酣畅淋漓感觉……”

Q:为什么会选择《未知仪式之一》和「Space Ark 2020_Day 968」两部作品在古德拉克艺术节上分享,希望能为观众带来怎样的感受?

A:《未知仪式之一》是2015在武汉拍摄的,本片没有任何置景,只是让表演在现成的、却超现实的空间里发生。当时我邀请了其他6位来自中外的影像/肢体/行为/音乐方面的艺术家,用十几天时间共同完成了一场场马拉松式的仪式表演。在武汉放这部影片是一种“回归”,另外,本片的“男主角”之一是也参演了本次古德拉克青年艺术节的李凝,也算是一种有趣的呼应。

「Space Ark 2020」这个系列表演缘起于2020年的武汉,「Space Ark 2020_Day 968」虽然是在深圳演出的,但是其中仍能看到许多跟武汉关联的蛛丝马迹。这次放映的影像是刚出炉的现场纪录片,可以说是在公开场合的“首映”,让我们借这部影片,一起回顾过往的经历。

Q:当代艺术、跨媒介、跨学科等,在长期的结合影像、行为、剧场等多种媒介创作中,您觉得跨界艺术可持续发展的边界在哪里?

A:其实艺术从古至今都是“跨界”的,比如达芬奇是艺术家又是科学家,比如亚历桑德罗·佐杜洛夫斯基做戏剧、电影、编剧、美术、服装、音乐,还是个塔罗大师。如今,我们已经看到AI比人类更加全知、全能,在元宇宙里,每个人都可以同时从事不同的职业,因此我认为艺术的发展是没有边界的。

Q:在2015-2017年,您以行为艺术的形式两次参加威尼斯双年展,主要想表达怎样一种概念?反响如何?

A:这个持续两年的大型行为艺术就是我对“出格”的狠狠尝试。2015年,由于不满于当代艺术圈的圈层固化,我和搭档以“不速之客”的身份出现在威尼斯双年展现场,进入别人的作品中表演、拍摄,然后用这些“作品”炮制“Venize双年展”获奖新闻,骗过了众多大咖和好友。2017年,这场行为变得更大胆——我向社会众筹和征集作品,和几位合作的艺术家一起,让上百个从全世界征集来的艺术作品 “偷渡”进了威尼斯双年展的展厅——变成了一场真正的平行展览“TRANS-BORDERING-ART/越界艺术:每个人的5分钟个展”。

我想表达的概念其实很简单:“人人都是艺术家”。同时,也向艺术界提出了一些深层问题:什么造就了今天的艺术品?什么决定了谁是艺术家?谁是观众?

这个行为在艺术圈获得了一些讨论,甚至于2016年在重庆长江当代美术馆举办了一次“巡展”和“颁奖礼”。但是,不得不说,由于缺少媒体的介入,它对主流艺术体系影响甚微,而且也因飞蛾扑火式的自嘲行为遭到了一些非议。不管怎样,我庆幸自己当时有“趁年轻,去探索”的勇气——我做了很多人不敢做的事情。

采写:Kean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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