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快车谋杀案》:未读懂此书的人,不足以懂人性-环球快消息
《东方快车谋杀案》:未读懂此书的人,不足以懂人性
作者:洞见·许朝暮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1932年,美国发生了一桩震惊全国的绑架案。
知名飞行员林德伯格的两岁儿子被绑架,绑匪开口跟他要5万美元的赎金。
他好不容易凑够了钱,交到了绑匪指定的地点,换回的却是儿子的尸体。
当年,这桩案件引发了广泛关注,民众纷纷谴责绑匪惨无人道。
“侦探小说女王”阿加莎·克里斯蒂,以这桩绑架案为灵感,写下了大受欢迎的代表作《东方快车谋杀案》。
书中,她以巧妙的构思穿针引线,编织了一桩悬念迭起、扑朔迷离的奇案。
但在这个扣人心弦的故事中,最难以捉摸的不是案情,而是明暗交织的人性。
世有百态,人有千面。
人人都像一本晦涩深奥的书,你无法轻易读懂,更不能简单定义。
1
英国名侦探波洛,在叙利亚完成了一项委托,打算搭乘东方快车回国。
奇怪的是,这列快车一向铺位宽裕,那天的头等卧铺票却被一抢而空。
就在他打算推迟出行计划时,恰好碰到了自己的好友布克。
布克是国际客车公司的董事,在快车上有自己的专属包厢。
得知波洛没买到票,布克热情地安排他住进了专属包间,自己则换到了另外一节车厢。
于是,波洛在头等卧铺车厢的1号包间里安顿下来,开始了为期三天的旅程。
出于侦探的职业习惯,他一上车就开始观察其他旅客,并从布克口中得知了他们的背景。
这节车厢共有12个包间,其中有8个豪华单间,住满了身份、国籍不同的上流社会人士。
图源:新星出版社《东方快车谋杀案》
除了波洛以外,2号房和3号房,依次是来自美国的富商雷切特和哈巴特太太;
12号房和13号房,分别住着在匈牙利大使馆工作的安德雷尼伯爵夫妇;
14号房里,住着一位身份高贵的俄国公主德拉戈米罗夫;
15号房的旅客,是被外派到印度的英国上校阿巴思诺特;
16号房,则是住着身份不明,但穿着考究的美国男人哈德曼。
靠近餐车的4个二等包间,是由上下铺组成的,里面住着中产阶级和上流人士的仆人们。
10-11号房中,是英国女家教德贝纳姆,和来自瑞典的奥尔松太太;
8-9号房中,只住了一位名叫施密特的德国女仆,负责照料德拉戈米罗夫公主;
6-7号房里,也只有一名旅客,是为雷切特工作的美国秘书麦奎因;
4-5号房里,分别是服务于雷切特的英国男仆马斯特曼,以及大块头的意大利人福斯卡雷利。
这十三个人来自天南海北,却同一时间聚在了同一辆车上,令波洛感到有些诧异。
快车出发后,住在2号房的雷切特,认出他是大名鼎鼎的侦探,主动过来找波洛搭话。
雷切特透露,自己最近收到了匿名的死亡威胁信件,这令他担心自己会遭到暗杀。
波洛问及细节时,他突然变得遮遮掩掩,似乎不想回答。
为了避免在旅途中节外生枝,波洛不再继续追问,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随后,眉飞色舞的哈巴特太太,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她不停地炫耀自己的女儿优秀,女婿能干,小外孙也很漂亮。
虽说她有些聒噪,却缓解了车厢里尴尬又沉闷的气氛。
旅客们放松了很多,相互聊起天,很快就变得熟络了起来。
就这样,旅行的第一天,在愉快而热闹的氛围落了幕。
到了第二天晚上,长途旅行的疲乏袭来,波洛早早就回到了包间休息。
不料,那一夜,他被各种古怪的声音惊醒了三次。
第一次,他听到2号房里的电铃声骤然响起,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声喊叫。
列车员赶紧跑来敲门,但房间里的雷切特并未开门,只是说不小心按错了。
第二次,3号房的哈巴特太太也按了电铃,并嚷嚷着自己房里有个男人。
列车员再次赶过来,检查了她的房间,但并未发现异常。
第三次,波洛的房门似乎被人撞到了,“砰”地响了一声。
他打开门朝外看,有个穿红色睡衣的女人,从过道上走了过去。
此时的他困意未消,以为自己刚才听错了。
他一边嘟囔着“我肯定是发神经了”,一边回到了床上休息。
这一次,他在一片寂静中沉沉睡去,一觉睡到了早上。
然而,他醒来后,得知了一个可怕的消息:
3号房的雷切特,昨晚竟然死在了自己的包间里。
2
雷切特身亡的当晚,外面下起了大雪。
积雪融化之前,快车只能暂停运行,警察也无法及时赶来处理命案。
一想到车上有具尸体,身为快车董事的布克便坐立难安。
他急匆匆地找到波洛,请求他先调查一番,好让自己跟总部有个交代。
于是,波洛和另一个车厢的医生,一起去检查了案发现场。
他们发现:
事发时房门反锁,车窗大开,但窗框上没有指纹;
死者身中12刀,但每一刀的力度都不同,不像是同一人所为;
地板上有一块高级手帕,上面绣着字母“H”;
桌上残留着被烧焦的纸片,只能看清一句“记得小黛西·阿姆斯特朗”。
波洛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突然想起,她就是几年前美国一场知名绑架案中的受害者。
她的父母提供了一大笔赎金,绑架犯拿了钱却不放人,还狠心撕了票。
父母难以承受丧女之痛,先后绝望自杀。
小黛西的女仆则被无端指控为从犯,为证清白也选择了自杀。
想到这里,波洛的脑海中闪现了与雷切特的对话: 有人准备暗杀他。
他将小黛西与雷切特联系在一起,推理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雷切特就是当年绑架小黛西的犯人,而杀害他的很有可能是小黛西家族的其余成员。
波洛迅速找来十二个旅客问话,企图从中找到与小黛西相关的线索。
但他们都一脸茫然,似乎与这个家族毫无瓜葛,并各自提供了不在场证明。
不过,在一来一回的审讯中,波洛还是得到了几个有用的信息:
快车在大雪中停下后,6-7号房的秘书麦奎因与15号房的阿巴思诺特上校,下车逗留了片刻,回来时没有锁车门;
3号房的哈巴特太太说一个男人半夜闯入过她的包间,并落下了一颗列车员制服的纽扣;
8-9号房的德国女仆施密特,在过道上撞到过一个从没见过的列车员,又小又黑,声音尖细;
16号房的哈德曼则声称,自己是雷切特雇来的私家侦探,在为他调查一个仇家的下落。
他还透露,富商描述过仇家的外貌特征:一个矮小、黝黑,看起来非常女性化的男人。
这些证据都指向了一个可能性: 凶手是外来人员,在快车停下后才进来行凶的。
为了进一步确认猜测,波洛去搜查了所有人的行李。
他在哈巴特太太的洗漱包里发现了一把沾血的匕首,从德国女仆施密特的房间里搜出了列车员制服。
然而,因为她们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怎么看都像是被凶手栽赃的。
难道凶手真的早已离开了列车,车上的十二人全都是无辜的?
基于这些线索,布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凶手也许是通过打开的车门混入了列车。
有人为他准备了列车员制服和万能钥匙,他用钥匙打开雷切特的包间,胡乱地刺死了对方。
事后,他本想从车窗跳出去,却担心在雪地中留下痕迹。
因此,他穿过通往3号房,即哈巴特太太包间的联通门走到过道,伺机从车门处逃跑了。
这个说法似乎合情合理,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3
多年的侦探直觉告诉波洛,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他反复梳理证据和证词,找出了几个漏洞:
安德雷尼伯爵夫人的护照沾到了油渍,姓名处模糊不清,似乎在掩饰什么;
德拉戈米罗夫公主的教名首字母是“H”,案发现场的手帕上也绣了一个“H”;
阿巴思诺特上校和家教德贝纳姆,频频进行眼神交流,却坚称彼此根本不认识;
不在场证明多是旅客互证,比如4-5号房的意大利人福斯卡雷利、英国男仆马斯特曼,都说对方彻夜没离开包间;
关键证据也是由旅客主动提供的,例如凶手的体貌特征、奇怪的列车员,无法辨别真伪;
波洛看到过一个穿红色睡衣的女人,可车上的女性旅客都说自己没有相同款式的睡衣;
最可疑的是,其他车厢几乎是空的,头等卧铺车厢却挤满了人。
莫非,他们所有人都是为雷切特而来?
波洛不停地在记忆碎片中检索细节,猛然想起了快车刚出发时的一个小插曲。
当时,他在餐车用餐,一旁的布克感慨:不同国家、阶层和年龄段的人,居然要在同一屋檐下吃住,可真是不常见。
是啊,除了乘坐长途列车,还有什么场合能聚集这样一群形形色色的人呢?
一个大胆的猜想闯入了波洛的脑海中:美国。
在移民众多的美国,也许有一个富裕的家庭,汇聚着英国家教,瑞典护士,意大利司机、德国厨娘……
如此说来,这会不会是一场事先串通好的“角色扮演”?
装作互不相识的十二个人,其实都是当初受害者小黛西家族的亲友?
根据旅客的性别、年龄和身份,波洛推测出了大致的人物关系,接下来只需一一验证。
为此,他先把安德雷尼伯爵夫人请过来,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认定她是小黛西的家族成员。
安德雷尼伯爵夫人误以为他已知道了真相,神色慌张地承认了自己是小黛西的姨妈。
随后,波洛用同样的方式得知,热衷炫耀的哈巴特太太,竟是小黛西的外婆;
德拉戈米罗夫公主,则是小黛西外婆的多年好友;
英国家教德贝纳姆,也曾教导过小黛西,并且非常疼爱她。
她们是这场谋杀案的主导者,也是十二个人的主心骨。
随着四人的身份揭晓,其他人也不再隐瞒,主动向波洛坦白了一切。
美国的秘书麦奎因是小黛西母亲的好友,英国的阿巴思诺特上校和男仆马斯特曼,曾与小黛西的父亲在战场上出生入死。
瑞典的奥尔松太太、德国女仆施密特和意大利人福斯卡雷利,也都在小黛西家工作过。
美国男人哈德曼是小黛西女仆的爱人,而女仆的父亲恰好是这趟列车的列车员,可以帮忙打掩护。
而他们执意要杀雷切特,是因为他并未受到应有的惩罚。
当年,小黛西一家和女仆相继去世后,雷切特用金钱逃脱了牢狱之灾。
一想到他逍遥法外,正义无法得到伸张,十二人心中便悲愤难平。
他们决定以“陪审团”的名义,亲自执行他逃过的死刑,为所爱之人讨回公道。
为此,他们策划了几年时间,先让秘书麦奎因和男仆马斯特曼接近雷切特,再引导雷切特登上这趟列车。
事发当晚,十二人轮流从哈巴特太太房间的联通门,走进雷切特的包间。
随后,每个人狠狠地朝雷切特刺下一刀,发泄了无尽的哀怨与愤怒。
他们原本提前对好了证词,打算伪造成凶手已逃走的假象,以便顺利脱身。
可没想到的是,车厢里有一个董事专属包间,里面住的竟是侦探波洛。
为了迷惑波洛,伯爵夫人拿出自己的红色睡衣,假装车上还有旅客之外的人存在。
但心思缜密的波洛,还是凭借蛛丝马迹找到了真相。
只是,一贯坚持公正的他,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以错误的方式达成了正确的结果,到底是对,还是错?
谋财害命的富商和动用私刑的“陪审团”,究竟谁是善,谁是恶?
4
这场离奇的谋杀案,打破了凶手只有一个的套路,也揭示了一个赤裸裸的真相:
生而为人,善良与罪恶,人性与兽欲注定会相互对抗,又不断交织。
从正邪的对峙与反转中,我悟透了以下4句话:
1. 没有绝对的善恶,只有复杂的人性。
在东方快车谋杀案中,十二个人以恨不得千刀万剐的残忍方式,夺去雷切特的性命。
但在行凶之前,他们对证词时相互叮嘱,千万不能波及其他车厢上的无关人员。
真相大白后,他们也纷纷表示要独自承担责任,求波洛放其他人一条生路。
杀人毫不留情的是他们,处处为旁人考虑的也是他们,你说他们是善还是恶呢?
无论给予善或恶的评价,对应的都只是其中一面,并非全部的事实。
人心本就明暗交错,世间没有绝对的善良与正义。
我们永远不可能用一把尺子丈量所有的对错,以一杆天平测出人品的高低。
2. 你感受到的善恶,与自我立场有关。
波洛接手案件时,将雷切特当作值得同情的受害者,扬言要将杀害他的人送进监狱。
可随着真相浮出水面,他才得知对于十二个凶手来说,雷切特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雷切特犯下的罪孽,导致他们失去了亲人、爱人和最好的朋友。
了解这些以后,波洛不自觉地转换了立场,又将后者视为了善良的可怜人。
人性犹如黑白交错的太极图,善恶亦是一体两面的矛盾体。
成年人世界里的善恶,往往取决于一个人的立场和主观感受。
人与人的立场不同,有人为利而作恶,却自以为良善;有人为义而行善,却被一些人怨恨。
说到底,每个人都拘泥于一己之私,局限于片面角度,对事件本身的理解也大相径庭。
当你选择站在谁的立场,你就会如何定义善恶。
3. 人的表现和实质,往往有很大区别;
案件发生后,布克一直将意大利人福斯卡雷利视为头号嫌疑人。
原因是他高大魁梧,满脸横肉,看上去就很不好惹。
实际上,福斯卡雷利性情温和,平时连个苍蝇都不忍心伤害。
如果不是给小黛西报仇,他绝不会参与到这可怕的凶案中。
而真正滥杀无辜的恶人,反倒是那个打扮得体、举止绅士的雷切特。
《菜根谭》中讲: “闻恶不可就恶,恐为谗夫泄怒;闻善不可及亲,恐引奸人进身。”
恶行背后也许是冤枉,善举反面或许是伪装,人的内心和外表、举止不一定是一致的。
只凭外在妄下定论,不仅会给他人造成伤害,还可能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就像在这个案件中,一旦波洛看人用眼不用心,就永远找不出真相。
摒弃以貌取人的偏见,不轻易定论事物本质,才是为人处事的真正智慧。
4. 知道以上几点,你就不会太记恨某些人,也不会对某些人的突变过于吃惊,更不会陷入某种无所谓的意识评判。
波洛原本坚信世界非黑即白,凡事要么是对的,要么是错的,没有灰色地带。
而在这场案件中,他见识到了人性的复杂和善恶的转换。
雷切特曾将十二人推入地狱,让他们受尽了思念、自责与愤怒的折磨。
对他们来说,唯有执行未完成的死刑,才能对死去的人有所交代,让自己的人生获得救赎。
挣扎于情理之间的波洛,并不完全认同他们的做法,却还是选择了包容和理解。
他明白, 每个人都是善恶同体的兽,把自己放到同样的处境中,未必会比他们做得更好。
最终,他以凶手已离开列车的推论结了案,给了这群人重新开始的机会。
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所以,未经他人之苦,就不要妄加批判;不知事件全貌,先别急着记恨谁。
相信人性中好的一面,也能接纳人性中坏的一面,才能学会宽容与慈悲,收获快乐与豁达。
▽
有人说,《东方快车谋杀案》的精彩之处,不在于破解凶案的谜团,而是解构复杂的人性。
善恶并非对立,而是相互纠缠在一起的,其中掺杂着进退两难的挣扎,以及利弊得失的权衡。
三岛由纪夫说:
你们看见玫瑰,就说美丽,看到蛇,就说恶心。你们不知道,这个世界,玫瑰与蛇本是亲密的朋友,到了夜晚,它们互相转化。
生活中,从来没有绝对的黑白对错,任何一枚硬币都有正反两面。
当你看清人性的贪嗔痴怒,理解人心的变化莫测,就不会妄加揣度任何人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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