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丨肖敏:爱上咖啡

来源:上游新闻 2023-02-21 11:13:01

爱上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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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肖敏

早些年只喝健康的白开水,后来逐渐迷上烹茶:小火炉哧哧地舔舐壶底,玻璃器皿里不断翻涌的茶汤,或浓郁或清浅。上面覆几点秀逸的“飞雪”,鼻际隐隐送来芳菲,倒是极具风雅的事儿。

爱上咖啡,当是中年以后的事了。起初是来自亲戚的一份节日馈赠——两个精致的咖啡礼品盒,一白一黑,大盒里配送了小巧的咖啡杯、勺,甚是贴心。不过是带有点咖啡味的速溶,却偏偏让我这个初级段位者颇为受用:恰到好处的甜、浓郁的奶香,把咖啡原本的苦包裹在层层糖衣之下,叫人觉察不出生活原本的涩。这番景致倘若收纳在某位智者的眼底,估计要被算作大脑对神经的一种自我麻痹。但于我而言,却总觉得,面对纷繁复杂的世界,每个成年人的心底,或多或少都需得有那么一两分阿Q之意味哩。

有了这两盒速溶咖啡的启蒙,我开始主动探索咖啡的世界。先前只在电视里见过褐色的扁豆大小的咖啡豆被倾倒进机器,经过约十来分钟的研磨,掺入不同的辅料烹制成各色咖啡的过程,殊不知咖啡豆原来竟是某种植物果实里的仁。而这种植物就是咖啡树,原产于埃塞俄比亚和刚果一带。当咖啡与可可、茶一起成为世界三大主要饮品时,咖啡树的生长空间也由幅员面积较小的非洲国家蓬勃扩张为遍布世界各地的广袤领地。野生的咖啡树一般高达5-10米。为了增加结果量和便于采收,人工种植的咖啡树多被修剪为两米以下。每年三月,咖啡树的枝头次第绽放许多风车状白色花朵,伴风播散出缕缕幽香,着实妙哉。每株咖啡树一年只开一次花。繁花落尽后,枝头便结出密集的小小的浆果。浆果从生长到成熟依次经历青、黄、鲜红三次颜色的变化,如同人生经过青柠、而立、不惑的岁月洗礼,散发出金浆玉液般的浓香,醉人心魄。

目前全世界范围内,咖啡树的种类虽达三十余种,但能产出可供食用咖啡豆的树种却只有寥寥三个类别,分别为阿拉比卡(小粒咖啡)、罗布斯塔(大粒咖啡)和利比里亚咖啡树(由于口感品质差的缘故,利比里亚咖啡树已渐渐退出舞台)。阿拉比卡和罗布斯塔无论是口感还是产量都有着较大的区别。阿拉比卡多产于非洲肯尼亚、坦桑尼亚和中南美洲热带区,生长在海拔500-2000米的地方,豆产量约占世界产量的三分之二。好的阿拉比卡原种豆颗粒、色泽均匀,香味独特,相对价格高,可用来制作纯咖啡。世界上著名的蓝山咖啡、摩卡咖啡几乎全是阿拉比卡种。罗布斯塔咖啡树原产地和主产地在非洲中西部及东部的马达加斯加岛,以及亚洲的印度尼西亚,其产量约占全世界的20~30%。此树种对环境的适应性更强,能够抵御各种恶劣天气,且产出率高,价格相对低廉。圆形的罗布斯塔咖啡豆苦味浓厚,香气不足,较多用于速溶咖啡的生产。而我们日常饮用的诸多风味的咖啡其实是以咖啡豆为主材,搭配不同的研磨工具、生产工艺、辅材添加剂炼制而成。

且从我的入门品类——一白一黑两个口味谈起吧:产自马来西亚的白咖啡,是原豆经低温烘培大量去除咖啡碱,保留了原始的咖啡香,奶味重,口感略显清淡,适合我这样的小白入手;真正的黑咖(我收到的亦是速溶,非正宗黑咖)又被香港人称为“斋啡”,指直接用咖啡豆烧制的苦咖,不加奶不加糖,入口即是馥郁的中草药般的苦,像极了生活的苦在漫长时日里反复咀嚼浸泡,提炼出的点点香。的确,再苦的人生也曾萌发过希望,而苦的咖啡似乎反倒更容易叫人在失意时刻保持清醒。

爱上一杯咖啡,爱上一种生活,人到中年的领悟或许还不算来得太迟。

(作者系九龙坡区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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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罗布斯塔 阿拉比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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