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快播:致敬 丨译者的人生,点亮无数人的星空

来源:新华日报 2023-01-29 16:5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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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呼啸,1月27日,两位著名翻译家杨苡和李文俊去世,他们翻译的作品陪伴过许多人的读书生涯,也点亮了无数人的星空。


(相关资料图)

杨苡是第一个将《WUTHERING HEIGHTS》以《呼啸山庄》之名介绍给中国读者的翻译家。

李文俊是福克纳作品的翻译和研究专家,译有福克纳的重要作品:《喧哗与骚动》 《押沙龙,押沙龙!》《我弥留之际》《去吧,摩西》等。

杨苡:首创“呼啸山庄”的译名

杨苡1919年出生,8岁时入读天津中西女校,她与同学一起看外国电影,将练习英文当作平时的乐趣,打下了坚实的中英文基础。

Yang was born in Tianjin in 1919 and went to the China-West Girls" School. She watched foreign movies with her classmates and practiced English as a daily hobby. This laid a solid foundation for her mastery of the Chinese and English languages.

▲1937年,杨苡从天津中西女中毕业后在照相馆留影 图源:南方人物周刊

在女校读书期间,杨苡渐渐成了电影迷。也是在那个时期,杨苡看到了劳伦斯·奥利弗(Laurence Olivier)主演的电影《魂归离恨天》(即《呼啸山庄》)。“我第一次看这个电影是30年代,女演员梅尔·奥勃朗(Merle Oberon)就这个演得最好!”

1943年,杨苡读到了小说原著,立刻被深深吸引,自那时起萌发了翻译这部名著的念头。“当时都流行读《简·爱》,但我看完就觉得,这个爱情可以超越阶级、社会,可以超越生死,什么都可以,而且可以爱一辈子,那就是永恒的,我觉得比《简·爱》好。”

《呼啸山庄》

但真正开始翻译却是十年后的事了。梁实秋也曾译过这部小说,并把它定名为《咆哮山庄》,“梁实秋英文水平超一流,只两三个月就翻完了,但我总觉得书名不是很妥,谁愿意用‘咆哮’二字来称呼自己的住宅呢?”

“我那时也住个破房子,没人要的丙种房,一塌糊涂,厕所什么都是坏的,楼下有个大院子,当时正好拿了笔稿费,两百块钱,我就瞎搞,建设起来,种了点树。每晚坐在那儿,外头刮大风,对面山上像闹鬼一样,尤其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家,有点瘆人。那晚风雨飘摇,一阵大风呼啸而过,雨点打在玻璃窗上,宛若凯瑟琳的哭泣,觉得自己正住在约克郡旷野的那所古宅子里,不自觉地念着Wuthering Heights,灵感从天而降!”

那晚,杨苡兴奋地写下“呼啸山庄”四个大字。上世纪50年代,她的译本由平明出版社出版,后来国内出版这部小说都以《呼啸山庄》为通用译名,杨苡的译本至今仍被许多读者视作经典。

杨苡兴趣广泛,翻译之外,她还进行诗歌、散文和儿童文学等方面的创作。

李文俊:从卡夫卡到福克纳

1930年,李文俊出生于上海。父亲在洋行工作,母亲中学时也学过英文。中学时代,他译过一些好莱坞明星的讯息,如“凯瑟琳·赫本的三围”,投给当时的《大晚报》。

1948年,他考入复旦大学新闻系,和同学一起翻译了美共作家霍华德·法斯特(Howard Fast)的两部著作:《最后的边疆》和《没有被征服的》。这是他翻译生涯的开端。

1979年,《世界文学》刊登了李文俊翻译的卡夫卡的《变形记》,它影响了一代读者的阅读趣味。

2021年夏天,李文俊在家中。中国新闻周刊记者 倪伟 摄

卡夫卡的推介得益于李文俊的慧眼。当时国内德语翻译家并不知道卡夫卡。因为经常浏览国外报刊,李文俊知道卡夫卡在国外很受重视,建议上海译文社出版卡夫卡的作品。

他没想到卡夫卡在青年人中会引起那么大反响。当时还在浙江海盐做牙医的余华看到卡夫卡,被深深震动。他后来写道:“在我即将沦为文学迷信的殉葬品时,卡夫卡在川端康成的屠刀下拯救了我。我把这理解成命运的一次恩赐。”

李文俊把翻译喻为“行人寥落的小径”。

上世纪80年代初,李文俊开始翻译福克纳时,曾写信给钱钟书请教几个问题。钱钟书在复信中说:“翻译(福克纳)恐怕吃力不讨好。你的勇气和耐心值得上帝保佑。”

福克纳难译,而《押沙龙,押沙龙!》更是难上之难。《押沙龙》第一段是这样写的:

From a little after two o"clock until almost sundown of the long still hot weary dead September afternoon they sat in what Miss Coldfield still called the office because her father had called it that —— a dim hot airless room with the blinds all closed and fastened for fortythree summers because when she was a girl someone had believed that light and moving air carried heat and that dark was always cooler, and which (as the sun shone fuller and fuller on that side of the house) became latticed with yellow slashes full of dust motes which Quentin thought of as being flecks of the dead old dried paint itself blown inward from the scaling blinds as wind might have blown them.

在福克纳的作品里,这样的长句比比皆是。李文俊说,翻译时难就难在必须要把作者蓄意表达的一切因素全部准确地表达出来,文字尽可能熨帖老练,符合中文习惯用法,还要保留住作者的“神来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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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付岩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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