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副业做到扬名天下,大明“斜杠青年”天花板——汤显祖

来源:奇趣博物馆 2023-01-19 23:06:40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是大家都很熟悉西方戏剧巨擘莎士比亚的著名名言。而同时期的明朝也有一位鼎鼎大名的剧作家——茧翁汤显祖。

天才少年初长成

汤显祖出身书香门第,祖父汤懋昭精通《尚书》贡生出身,父亲汤尚贤精通老庄之学,家境殷实,家风清正。汤家藏书众多,自家就建有藏书楼,藏书量多达四万余卷。


【资料图】

汤显祖天资聪慧,在家庭熏陶下,五岁入自家书塾读书,十二岁能写诗作词,十三岁拜入心学大师罗汝芳门下研习。罗汝芳倡导“赤子之心”,倡导人性解放、遵从内心良知,这也深深地影响了他的人生观。心学提倡的心外无物,知行合一,也成为了他为人处世的原则。

有志青年仕途坎坷

年纪轻轻的汤显祖才华横溢,二十一岁就中了举人,此时当朝首辅张居正也相中了这位青年才子,热情邀请他与自己的儿子们陪读,不过目的是要安排自己的儿子中进士。不过小汤心高气傲不愿意同流合污,两次回绝了张首辅招揽,于是在接连的两次科考中汤显祖都名落孙山。张居正死后,汤显祖才以34岁的高龄中了进士,开启了他布满荆棘的仕途之路。

他先在北京实习,第二年便自请去南京担任太常博士,仅是一名七品小官,主要负责皇家祭祀事宜,属于闲的不能再闲的职务,不过在这个岗位上汤显祖一干就是七年。主业太清闲,勤于读书能文舞墨的汤显祖当然要开启自己的副业之路,笔墨功夫从不闲着。“临川四梦”第一梦的《紫钗记》就是在这个时期写的。

万历十九年,汤显祖上书一篇《论辅臣科臣疏》,严词弹劾首辅申时行和科臣杨文举、胡汝宁,揭露他们窃盗威柄、贪赃枉法、刻掠饥民的罪行,疏文对万历登基二十年的政治都作了抨击。疏文一出,天威大怒,将汤显祖贬到雷州半岛的徐闻县当典史。有趣的是在这里汤显祖竟然遇到了同样流放到此的张居正次子嗣修,也正是他十四五年前不愿意巴结的贵胄公子。同是天涯沦落人,“握语雷阳,风趣殊苦”真是让人感到仕途险恶,世事荒诞。

由于有朋友斡旋,汤显祖一年后得以离开,内迁浙江遂昌任知县,在这个小县城待了六年后。

万历二十六年,不等上级批准,汤显祖自辞回到了老家临川,给自己盖了一座栖身之所取名“玉茗堂”,在这里完成了《牡丹亭》的写作。

斜杠青年作四梦 牡丹一出,西厢失色

所谓东边不亮西边亮,在官场上得罪同僚仕途不顺的汤显祖,辞官回家便潜心自己的戏曲创作,并教导故乡戏班演戏。虽然仕途折戟,但在戏曲创作上,汤显祖可以说是达到了大明天花板。

他所创作的《紫钗记》《牡丹亭》《南柯记》《邯郸记》并称“玉茗堂四梦”,又名“临川四梦”。

早在南京时汤显祖就创作了“临川四梦”中的第一梦《紫钗记》,已然是名满天下的大文豪。回到故乡后的汤显祖完成了“临川四梦”的其余三梦,很快风靡全国,被各地戏班争相排演。《牡丹亭》一经问世便轰动当时文坛,江湖盛传:牡丹一出,西厢失色!

图片来源于《忘川风华录》手游

世事茫茫 人生如梦

汤显祖认为“世间只有情难诉”、“人生而有情”,他在作品中构筑了一个又一个完美的有情世界,“临川四梦”正是如此。

明代诗人王思任评价“临川四梦”说:“《邯郸》,仙也;《南柯》,佛也;《紫钗》,侠也;《牡丹亭》,情也。”“四梦”之中,“得意处惟在《牡丹》”。这或许指出了汤显祖梦文化的美妙情境。

《邯郸记》讲述了邯郸卢生梦中娶妻,中状元,建功勋于朝廷,后遭陷害被放逐,再度返朝做宰相,享尽荣华富贵,死后醒来,方知是一场黄粱梦,因此而悟道的警醒。

《紫钗记》中的霍小玉与书生李益喜结良缘,被卢太尉设局陷害,豪侠黄衫客从中帮助,终于解开猜疑,消除误会的悲欢离合的幻梦。

《牡丹亭》描写了杜丽娘因梦生情,伤情而死,人鬼相恋,起死回生,终于与柳梦梅永结同心的痴情。

《南柯记》讲述了书生淳于棼于梦中做大槐安国驸马,任南柯太守,荣华富贵梦醒而皈佛的故事。

“临川四梦”,以梦说事。“因情成梦,因梦成戏。”“梦”是路径,“情”是中心。“临川四梦”四个梦境演绎四种纷繁人生,汤显祖在谈到“临川四梦”时曾说:“人知其乐,不知其悲”,悲在何处?也许就是这世事茫茫,人生如梦的宿命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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