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观点:夜雨丨杨辉隆:小说的基本功是讲好故事——读吴丹长篇小说《人是活的》
小说的基本功是讲好故事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读吴丹长篇小说《人是活的》
杨辉隆
认识吴丹也就几年时间,在我的认知里,吴丹这个人很有个性:他有钱不冒富,常年粗布大褂,甚至有些不修边幅;他有才不冒酸,文笔活泼,谈吐幽默,写得一手好字。我一直认为,真正的鸿儒硕学绝对不会酸腐,人一旦落入酸腐,那就无药可救了。
吴丹的这部小说,从他写作开始,我就断断续续在他的“说说”里读过一些章节。他告诉我,他是在手机里写的,我当时有些怀疑,以为不过是闹着玩的,没想到作者真把它捣鼓出来了。要知道,在手机上完成一部30多万字的长篇巨制,真有点不可思议。
文学是人学,小说靠写人物,讲故事取胜。社会生活错综复杂,文学也就多样化。特别是小说,不同人物有不同个性、不同语言。举手投足,都是作品中特有的“那一个”。把人物写出个性,需要作家有扎实的基本功,把要反映的生活捣碎嚼烂才能完成。
写小说,尤其写长篇小说,第一要义就是要“坐得住”,肉大臀沉,宛若老僧坐坛,方有所成。路遥、陈忠实、贾平凹、阿来、余华、王小波、刘震云等等,凡是在长篇小说创作领域各领风骚的人物,都少不了这个特质。我们经常把写字称为“码字”,犹如工地搬砖,烈日高照,汗流如雨,咬牙支撑,积年累月,方能盖出高楼大厦。写长篇小说就是这个道理。
单凭《人是活的》这个书名,我就觉得有点意思,好玩!于是产生了阅读的兴趣。况且这部小说,是吴丹的处女作,处女作一般都是作者用心打磨的,哪怕有瑕疵,也有可读之处。我是在今年疫情期间被封控在家一口气读完这部小说的,能够静下心来,在短时间内读完一部知名度不高的作家的处女座,这的确需要作品本身有特别打动人的地方。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人是活的》具备了吸引我读下去的心理需求。首先我感觉这是一部有故事,有深度,有温度,语言幽默诙谐的小说。其次小说的人物和细节很真实,语言几乎都是重庆人的口语或者说是吴氏专用语言。诸如:“老幺翻身起来时,发现床单中央有点点殷红的血迹,像雨后小路上落下的花瓣。”“然后在屋内牵上一根根铁丝,再把打理好的衣物用衣架挂上去,极像他家院子里,他妈搭在一根一根竹竿上煮熟的冬青菜。”这样的语言让读者读着过瘾。能做到这一点尤其不易,需要作者有扎实的生活积累,对人物的悉心观察,“阅人”是写好小说的第一步。从小《人是活的》整体布局来看,吴丹不仅会讲故事而且还善于在故事中设置悬念,往往让读者产生出其不意的体验和效果。
这部小说,作者把时间背景放在改革开放初期,乡办或者村办企业兴起,各色人等在这样的大环境下粉墨登场。我,张老幺,陈五妹,陈开才,苏子生、苏佳、荣儿这些人物都是有鲜明个性的人物,作者巧妙地把这些人勿放在大的时代背景下,让小说人物有了特定的活动空间。
当然,改革开放让有的人发家致富了,有的人倾家荡产了,还有心术不正之徒掏空集体资产中饱私囊。这是改革开放必然要承受的代价。张老幺这个人物的命运起伏,既是时代的殉葬品,也是命运的牺牲品,给读者一种深深的痛感。
从《人是活的》内容看,没有”以恶抗恶“的成分,倒是充满了人性的光芒,这也许是作者善良的本性使然。张老幺这个主人公是个极度善良的人。善良到了发生交通事故宁肯卖车多赔钱也要减少死者家庭的痛苦,善良到了明知女人找不回也还要坚持寻找。陈五妹的不知去向,彻底击垮了他。他的善良尽管有点让人心痛,但这种善良是作者审美情趣的追求,也是绝大多数中国农民善良本性的集中体现。
苏佳强暴五妹儿那一节,是强盗与人性的较量,最终由于五妹儿的软弱,强盗本性战胜了善良人性,这不能不让读者在扼腕叹息的同时,也为五妹儿这类人物有了“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抱怨。正是由于五妹儿的软弱,好好的一个家,被苏佳这个恶魔生生的拆散了。
吴丹是一个有生活情趣的人,这可以从小说的故事设置,人物塑造,语言运用等方面得到佐证。特别是第一章第七节陈开才陪堂客去卫生院打胎那一段,就特别有生活有味道,甚至是妙趣横生。从这一点我们看到了作者驾驭长篇小说的能力,尽管在布局谋篇上显得不够成熟,但写作潜力已经让读者看到了希望。
(作者系重庆市报告文学学会会长)
编辑:罗雨欣
责编:陈泰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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