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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人若太过善良，那就是一种愚蠢
生活中，你是否有过这样的经历？
【资料图】
遇到落入困境的人，你将心比心地伸出援手，对方却肆无忌惮地一再透支你；
面对伤害自己的人，你宽容大度一笑置之，对方却有恃无恐地反咬你一口。
一次次血淋淋的教训，终会让你明白：
善良一旦失去了原则，反而会激发出无限的恶意。
作家丹尼尔·凯斯，在代表作《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中，就展现了善良被利用、真心被践踏的残酷。
这本书是一部重量级的科幻小说，先后获得雨果奖、星云奖，并多次被改编成电影、电视剧和音乐剧。
书中的主人公查理智力低下，通过手术，使得智力从68飙升到185。
但变聪明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好心递给别人玫瑰，反而被别人拿刺扎了手。
人世间，从来不缺泛滥的善良，缺的是懂分寸的理智，守底线的锋芒。
很多时候，无知的善良，比智力的缺陷更可怕。
1
没有理性的善良，就是一种愚蠢。故事开始时，查理刚过完32岁生日。
但他的智力，一直停留在5岁孩子的水平。
父母难以承担长年照料他的压力，无奈之下将他托付给了一位朋友。
那位朋友为他安排了住处，还介绍他到熟人的面包店打零工。
在店长的指导下，他掌握了送货、打扫等体力活，勉强当上了合格的员工。
得以自食其力的查理，非常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
为了尽可能地融入集体，他还努力地讨好身边的同事。
平日工作时，同事们为了找点乐子，总是故意捉弄他、取笑他。
他从不翻脸，甚至也不会出言反驳，反而跟着大家一起哈哈大笑。
一起参加派对时，他们为了讨女孩欢心，要求查理头顶灯罩或挥着拖把跳舞。
他不仅全都乖乖照做，还因大家愿意邀请他而感到开心。
可他的迎合与顺从，换来的不是真诚平等的友谊，而是愈演愈烈的伤害。
一次，两个同事将他灌醉后，把他丢在了酒吧门口，害得他被车子撞伤。
查理全身布满淤青，头上肿起了包，他们却仅仅觉得好玩，没有半点愧疚。
那群同事中，只有面包师金皮很少嘲弄查理，偶尔还会教他做面包、送他小礼物。
因此，查理一直将他视为自己最好的朋友，从不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但实际上，金皮也不是真心对他好，而是想利用他偷取店里的钱财。
查理非常信任金皮，每次送货时收了客户的钱，他都会直接交给金皮清点。
金皮便常派他去给一位熟客送货，结账时故意少算熟客的钱，以便中饱私囊。
比如，明明是价值四块钱的面包，金皮只收顾客三块钱，剩下的一块钱则与顾客平分。
后来，熟客到店里买面包，金皮照例少收了一块钱，并将分到的5毛钱硬币装进了口袋。
查理恰好看见了这一幕，并恍然明白了金皮让自己送货的用意。
可他念及金皮上有老、下有小，家庭负担过重，没有立即揭发他，而是期待他早日改邪归正。
谁知，金皮毫无悔改之意，愈发大胆地私吞店里的收入。
本是一片好心的查理，则沦为了他的帮凶，间接给收留自己的店长造成了损失。
而这件事一旦被店长发现，查理很有可能受到牵连，被赶出店铺。
想起这样一句话： “无底线的宽容就是放纵，没原则的善良就是愚蠢。”
在大多数人眼中，没有理性的善良，就是示弱的信号。
你处处为别人考虑，事事不跟人计较，最后却会被当成好欺负的冤大头。
人心如井，深不可测，你永远也看不透，井底究竟藏着多少污泥。
有的人，会得寸进尺，榨取你的善意；有的人，会暗中算计，利用你的真心。
即使你掏心掏肺，也暖不热蛇，喂不饱狼，反倒会让自己置身险境。
当善良无法坚守边界，便会成为滋生邪念的温床。
2
好人会被尊重，烂好人却会被践踏。从小到大，查理都渴望变聪明，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为此，他报名参加了某所大学成立的低能成人学习班。
学习期间，他意外获得了一个逆天改命的机会。
大学里的尼姆教授和斯特劳斯医生，邀请他参加一场实验：
即采用做手术的方式，将他的智商提高到接近天才的地步。
查理欣然接受了这项手术，并在短期内就拥有了远超常人的智商水平。
高智商赋予了他卓越的学习能力，惊人的知识储备，以及洞察世事的清醒。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以前看到的美好世界，不过是海市蜃楼般的幻影。
所谓的玩笑，都是不怀好意的欺负；旁人的笑声，也都是居高临下的嘲讽。
尤其是察觉金皮不知悔改，一次次利用自己的善良而偷钱后，他的内心深处涌起了愤怒之情。
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维护店长的利益，他去找金皮摊牌，警告他回头是岸。
然而，在对方看来，长期妥协和退让的他，只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金皮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还煽动其他员工一起对付他。
他们以集体辞职要挟店长，逼迫店长将查理赶出了面包店。
丢掉工作的查理，只好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实验中。
可他很快就发现，教授和医生选择他，也仅仅是看中了他的善良随和。
自从参与实验以来，他为了报答工作人员的帮助，一直积极配合各项测验。
他会每天准时到实验室，进行枯燥的心理和智力测验。
即使被折腾到身心俱疲，他也毫无怨言地咬牙坚持。
他还会按照教授的要求，事无巨细地写下自己的所思所想。
哪怕感受到被冒犯，他也尽可能地袒露隐私，保证实验数据的精准度。
然而，他越是竭尽全力地付出，工作人员就越拿他不当一回事儿。
当他精疲力尽，想要休息几天时，教授就会十分生气，责怪他耽误实验进程；
当他情绪不佳，想要获得安慰时，医生也往往不以为然，埋怨他没有耐心。
其他工作人员，更是将他视为容易控制的实验品，只顾关心实验进度，毫不在意他的诉求。
被频频忽视、随意使唤的查理，最终忍无可忍，开始痛恨身边所有的人和事。
他的言辞愈发刻薄，脾气也愈发暴躁，自己也因此陷入无人理解的苦闷中难以自拔。
而造成这个一切痛苦的根源，恰恰是查理长期以来的委曲求全。
这世上，好人有好报，但烂好人往往没有好结果。
电影《黑名单》中有句台词：
为什么别人敢在你身上做坏事，是因为你让人觉得在你身上做坏事，可以不付出任何代价。
一个人之所以被欺负，正是因为欺负他没有成本。
处事不懂拒绝，就会被人颐指气使，随意呼来喝去。
为人太好说话，不仅干活出力最多，还要替人背锅。
习惯妥协退让，总是看人脸色行事，难免遭受冷待。
损己利人换不回感恩，只会引来步步紧逼的残酷压迫，招致刮骨吸髓的疯狂剥削。
做一个有棱有角的普通人，远比当一个予取予求的烂好人活得更珍贵。
3
真正的善良，自带智慧的锋芒。跟查理一起接受手术的，还有一只名叫阿尔吉侬的小白鼠。
同样任人摆布的命运，令查理对阿尔吉侬产生了怜惜之情。
一次，教授带着查理和阿尔吉侬，去纽约做学术报告。
可在这场隆重的会议上，查理始终被科学家们当作一件没有尊严的样品。
一句句调侃、一声声嘲笑，都令查理无比愤怒。
最终，他忍无可忍，故意搞砸了会议，并趁机带着阿尔吉侬逃跑了。
他本想躲到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与阿尔吉侬开始一段新生活。
但在与阿吉侬的相处中，他意外发现： 人为注入的智商增量，与其衰退的速度成正比。
也就是说，他和阿尔吉侬的高智商是有期限的，并且很快就会回归到以前的水平。
果不其然，一两个月后，他的智商开始急速下降，记忆力也越来越差。
为了留下可供研究的科学数据，查理几番挣扎后，选择回到实验室，继续完成各项测试。
跟之前不同的是，他现在拥有了为人处世的智慧，不再甘心做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当工作人员逼迫他做不喜欢的实验时，他会明确表示拒绝。
后来，随着理解能力变差，他重新回到面包店上班。
当新人员工围上来欺负他时，他也会表达愤怒与不满。
没想到，当他不再步步退让后，反而获得了真正的尊重。
教授渐渐开始把他当成独立的人来看待，甚至采纳他的意见和看法。
以前害他丢掉工作的金皮，也在他被别人羞辱时，主动挺身而出维护他。
最后，查理从天才再次变回了智力障碍者，却没有人再随意嘲笑他。
他终于收获了真挚的友谊，体会到了被人平等对待的满足感。
一个人想要赢得他人的尊重，就必须先让自己长出牙齿。
正如董卿所说：
有棱角的善良才是真善良，没有锋芒、没有棱角的人，很难在这个粗鄙的世界走得更远。
菩萨心肠本没错，可若没有霹雳手段，就会引来恩将仇报；
赠人玫瑰是修养，可若除掉锋利花刺，只能任人百般蹂躏；
世事纷杂，人性幽暗，要做仁慈的狮子，莫当可怜的绵羊。
当翻脸时就翻脸，不欺人，但也不被欺；不惹事，却也不怕事。
助人也要学会爱己，给善良披上锋芒，为忍让标上尺度。
我们只有先照亮自己，才有能力去温暖世界。
▽
有人说，看完《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才明白：
一个人行走世间的智慧，与智商的高低无关。
好人与蠢人往往只是一线之隔，前者守住了原则，后者却一再让步；
善良与软弱也不过是一体两面，前者保留了分寸，后者却任人索取。
人啊，难得有始终如一的善良，而比这更难得的，是温和而不失棱角，柔软而不失锋芒。
正如顾城在《玫瑰》中所说：
“玫瑰佩戴着锐刺，并没有因此变为荆棘，它只是保卫自己的春华，不被野兽们蹂躏。”
真正的善良，是既为别人撑伞，也不淋湿自己；是敢救人于水火，也能护自己周全。
点个 赞吧 ，愿你心向阳光，却也不惧黑暗，付出的每一份善念，都会被人妥善珍藏。
作者：洞见·许朝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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