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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张耒:执一支素笔,谱写绚丽篇章;填一首诗词,勾画百味人生
苏轼作为宋代文坛领军人物,他在词作方面的建树是卓尔非凡的,作为文坛扛鼎人物,有许多人慕名拜投在苏轼门下。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在苏轼的学生中,也有很多人在词作上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其中张耒就是苏轼门下的优秀学员,他和秦观、黄庭坚、晁补之并称为“苏门四学士”。他们的词作都受到过苏轼的指点和教诲,但是这四人都具有各自独特的词风。
苏轼对四人都有不同的评价:如在评价秦观时,苏轼用的是“山抹微云秦学士,露花倒影柳屯田。”就是说秦观的词作婉丽无比,缠绵悱恻之处大有柳永的词风,“山抹微云”四字正是出于秦观的词作《满庭芳》,“露花倒影”出自柳永的《破阵子》。
作为江西诗派开山鼻祖的黄庭坚,曾提出过“点铁成金”和“脱胎换骨”的诗词创作理论。苏轼曾评价黄庭坚“瑰伟之文妙绝当世,孝友之行追配古人”。在这句话中苏轼不光对黄庭坚的作品给予了极高的评价,也对黄庭坚的人品给予了高度的赞誉;
苏轼评价晁补之时说道:“于文无所不能,博辩俊伟,绝人远甚,将必显于世。”这句话对晁补之的作品也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而作为“苏门四学士”之一的张耒,由于和苏轼的师承关系,所以在风起云涌的变法时代,他的人生际遇也和苏轼一样,经历了跌宕起伏的人生。用一句话概括,那就是仕途坎坷,困顿一生。
可张耒对文学诗词的创作初心并没有随着人生的低谷而进入低潮,在人生与创作的这个平面坐标中,他的人生是一条起起伏伏的曲线,而他的创作则是一条横穿曲线的直线。张耒一生创作的诗词、散文、史论近2600篇,其中光诗词就有近2400篇,从这方面来说,他是一位高产的文学家。
张耒的诗词作品,不仅数量丰赡,而且旋律优美,苏轼曾有“汪洋冲澹,有一倡三叹之声”的评价。也就是说,张耒的诗词作品取材广泛,文风简洁流畅,气势豪放,挥洒自如,婉转而又含义深刻,这是作为老师对学生极高的评价,由此也可以看出来苏轼对张耒的赞许和肯定。
南宋初年词人张表臣在《张右史文集序》也称张耒的作品:“雄深雅健,纤秾瑰丽,无所不有。”这也是对张耒作品极高的评价。
张耒能得到这样高的评价,足可见他在诗词创作方面取得的卓越成就,那么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张耒其人,名门之秀
“予淮南人也,自幼至壮,习于淮而乐之。”张耒在《思淮亭记》中曾这样描述他的籍贯和他青少年时的学习成长情况。张耒,字文潜,生于1054年,原籍亳州谯县,后迁居楚州。
北宋时期的淮安境内长期处于安定的环境,经济得以持续发展和繁荣。北宋时,淮北属泗州,淮南属楚州。楚州、泗州成为运河沿线的两座全国性名城,楚州更被白居易誉为“淮水东南第一州”。
张耒的父亲曾在化州和巴蜀一带为官任职,后来到楚州定居。楚州风景优美,文化底蕴深厚,是一座地杰人灵的历史文化名城,张耒就在这样的环境里快乐地学习着,成长着,度过了他无忧无虑、优游学进的青少年时光。
关于张耒的先世,从他的著作中可以窥知一二,他在笔记《明道杂志》中曾自叙:“先君旧说,尝随侍祖父官闽。”
《明道杂志》是张耒创作的一部优秀的作品,笔记中有一段是记述先祖为官经历的。从中可以知道,张耒的祖父曾经任职于福建;书中还写道:“先人尝仕三司检法官,以亲老求知吴江县。将之官,名公多作诗送行,而吴正宪、王中甫诗工。”
张耒的父亲中进士后,游宦四方,官至三司检法官,后来因为年老申请到离家较近的吴江担任知县。张耒的父亲交友广泛,有着良好的朋友圈和人际关系,和他交往并诗文唱和的吴正宪、王中甫也是当时有名的诗人。
张耒的母亲李文安也是仕宦之家,书香门第出身。张耒的外祖父李宗易,字简夫,是进士出身,先以著作佐郎为谯县知县,历官尚书屯田员外郎。李宗易以诗文名世,长于写诗,深受晏殊和范仲淹的赏识。
晏殊担任亳州知州的时候,李宗易就是谯县县令,两人经常宴饮,诗词唱和;《范仲淹文集》中和李宗易唱和的诗就有十多首;熙宁年间,李宗易退居陈州,而大文豪苏辙当时任陈州知州,两人一见如故,随即诗词唱和,成为一段佳话。
从张耒的家世不难看出,来自于父系和母系的光环,更重要的是这样的家世是深受文化熏陶和浸染的,张耒正是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
初遇良友,再遇良师
张耒小时候随父亲迁居楚州,就读于公立学校山阳学官,此时李之仪因祖父任职楚州而家居山阳,二人同在山阳学官学习,成为同窗好友。
张耒《送李之仪赴定州序》记载:“某为儿童,从先人于山阳学宫,始见端叔(李之仪字端叔)为诸生。”李之仪比张耒大六岁,当张耒进入学官学习时,李之仪已经是诸生的身份了。
山阳学官自从唐代就已经设立,是由官府设立的教育机构,多由儒学名人执教,少年张耒在山阳学官里度过了自己的童年时光,他也在这里受到了启蒙教育。
因为家庭背景的文化熏陶和浸染,张耒在少年时即表现出对文辞的兴趣和灵感,他自幼喜欢读书,对秦汉以来的文章、诗词、歌赋读了个通遍,十三岁的时候就能写出让老师批阅点赞的好文章了。
读书学习的过程是漫长的,读书学习的过程也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但是张耒却在其中找到了乐趣。十七岁那年,张耒便写下了脍炙人口的《函关赋》,被广为传颂。
此后,他到陈州游学,在外祖父李宗易的指导下,学业又有了长足的进步。也因为李宗易和苏辙的友情,李宗易将张耒引荐给苏辙,苏辙对张耒也给予了写作方面的指导。正是因为张耒认识了苏辙,才有了后来他和苏轼的一生情谊。
1071年,苏轼出任杭州通判前,来陈州与苏辙话别,张耒机缘巧合见到了文坛巨擘苏轼,颇受苏轼的青睐。张耒一生以苏轼为人生楷模,在苏轼的指导下,张耒的文学造诣得到了值得提升,成为苏轼的得意门生。
1073年,在苏轼的鼓励下,时年二十岁的张耒参加了科举考试,由宋神宗亲策为进士,王安石负责官员任命,张耒被授予临淮主簿,从此步入仕途。而他的同窗好友李之仪已于1069年考中了进士。
学而优则仕,才学兼备的张耒和李之仪都进入了仕途,且都与文坛巨擘苏轼结下了深厚友情。顺便说一句题外话,李之仪与苏轼亦师亦友,苏轼去定州赴任时,专门恳请朝廷让时任枢密院编修的李之仪作自己的幕僚。
张耒在送别好友李之仪的文章《送李端叔赴定州幕府序》中便有写道:“元佑八年,苏先生守定武,士愿从者半朝廷,然皆不敢有请于先生。而苏先生一日言于朝廷,请以端叔佐幕府。”
熙宁八年(1075年),苏轼在密州任上修建了超然台,远在临淮的张耒未能成行,但他应苏轼之约,写下了《超然台赋》:
登高台只岌峨兮,旷四顾而无穷。
环群山于左右兮,瞰大海于其东。
弃尘壤之喧卑兮,揖天半之清风。
……
在这篇《超然台赋》中,张耒以虚笔描绘出想象中的超然台的地理形势,因为张耒并未来到超然台一睹风采,全文有着强烈的思辨色彩,也表达了张耒的精神追求。苏轼看到此文后,赞不绝口,盛赞“超逸绝尘”。
从1073年到1085年的十多年时光中,张耒先后在安徽、河南等地做了十多年县尉、县丞一类的基层官职。此时期的张耒,人生足迹兜兜转转,宦海行舟起起伏伏,生活并不安定。
张耒长期在地方任职,收入微薄,生活过得很困穷,他本想凭着他那微薄的收入养家糊口,然而命运似乎与张耒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他的父母、妻子相继去世,家中顿时失去了许多欢声笑语,家境每况愈下,他变得郁郁寡欢起来。即使如此,张耒也没有忘记文学创作的初衷,他在极其艰难的境遇中写下了大量的诗词文章。
人生际遇,兜兜转转
1085年,苏轼调回京城开封任中书舍人、翰林学士等职,李之仪亦成为苏门常客。1087年春天,苏轼主持礼部贡举,张耒被聘为读卷官,入试院检点审阅考生试卷。
张耒的仕途之路和苏轼命运相连,荣辱与共,在他后来的仕途之路上,他始终践行着这一切。他以苏轼为人生楷模,终生恪守不移。
1088年,秦观也被调到开封,任太学博士,校正秘书。一有闲暇时间,张耒便秦观、李之仪举酒欢宴,同游京都名胜,诗文酬唱,作画题跋,共同聆听苏轼的教诲。“苏门学士”悠游乐道,苏门兴盛一时无二,这也是张耒一生难以忘怀的、为数不多的美好时光。
在开封工作的八年时光里,张耒有缘饱览国家藏书,过着“图书堆枕旁,编简自相依”的以书为伴的生活,他的诗文与日俱进,他的学术也日有进益。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宋哲宗时期。宋哲宗亲政后,支持变法的一派重新上台,随着苏轼的被贬,以苏轼为中心的士人圈子也受到波及,当然张耒也是其中之一。
从1094年到1097年,,张耒一连三贬,以直龙图阁知润州任上,徙宣州,再贬黄州担任酒税监督,又贬复州监竟陵郡酒税。张耒的仕途坎坷沉浮,人生之旅兜兜转转。
1101年,苏轼从海南北归途中在常州去世。张耒听到这一噩耗,在颍州遥望常州,为苏轼举哀行服,在江边痛悼苏轼。
但张耒的这一行为引起了新党的不满,接着他便被贬为房州别驾,安置于黄州,这是他在短短六、七年内第三次被贬到那里。宋代官制,贬谪的大臣不得住官舍和佛寺,所以张耒只能在黄州柯山脚下租屋居住。
在黄州,张耒的生活陷入困境,当时的郡守瞿汝文怜惜张耒,打算为他购买一份公田,种植粮食蔬菜等,贴补家用,但张耒敬谢不取。
柯山给诗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使他难以忘怀,从此他自号为“柯山”。清苦的生活没有磨灭诗人的意志,柯山脚下的风景反倒给诗人不少安慰。他寄情山水,以诗绮怀,过着平淡自然的生活,如这首《齐安春谣五绝》:
江上鱼肥春水生,江南秀色碧云鬟。
蒌蒿芽长芦笋大,问君底事爱南烹。
由于晚年长期赋闲,贫病交加的张耒只能以打趣的方式聊以自慰。“仕宦一时荣,文章千古好”,此时的诗人甘于寂寞,他用一颗平常心对待生活,诗歌创作成了诗人最好的精神慰藉。
他没有忘记自己的初心,他坚持文学创作,他的矢志不渝也为后世留下了许多优秀的诗篇,如这首《二十三日晨欲饮求酒无所得戏作》:
张君所饮一壶酒,百计经营卒无有。
夜来客至瓶已空,盛起欲饮还戒口。
努力忍穷甘寂淡,人间万事如反手。
百壶一醉有底难,造物戏谑君须受。
赤子情怀,初衷不改
张耒这首作于端午节纪念屈原的《和端午》,诗意凄清悲切、情意深沉。诗人通过怀念屈原而表达自己的赤子情怀,看似简单,其实蕴意深刻:
竞渡深悲千载冤,忠魂一去讵能还?
国亡身殒今何有,只留离骚在世间。
屈原在《离骚》中自述身世,从品德、理想写起,将自己苦闷与纠结的心情抒发得淋漓尽致,屈原在诗中表达的情怀就是赤子之情。
屈原生活的时代距离张耒生活的时代已有千余年。岁月不居,,时空变幻,但是赤子之情在两位诗人的心中是同样的,是一脉相承的,这种一脉相承的赤子之情让诗歌千年的两位诗人成为异代相逢的知己。
起句从端午节龙舟竞渡写起,在诗人眼中,龙舟竞渡是为了纪念和缅怀屈原。但张耒又以反问的语气写出“忠魂一去讵能还”,道出无限的悲凉与无奈,它使得全诗的意境峰回路转,大有感情奔涌而出的气势。
三、四句在前两句的烘托下水到渠成、一挥而就,诗人用高亢的格调“国亡身殒今何有,只留离骚在世间”来抒发强烈的感情,虽然“国亡身殒”,但那代代相传、历久弥新、与时俱进的赤子之情和永驻青史的《离骚》绝唱却永远留在了人间。
张耒缅怀屈原,追忆屈原的赤子情怀,他将自己忧国忧民的慷慨之情倾泻而出,全诗意境高远,读来荡涤人心。
人生暮年,壮心不已
诗人在柯山期间,已是人生暮年,飘零寓居的生活并没有让诗人意志消沉,张耒在深秋的夜晚坐在屋外,听着萧萧落下的梧桐树叶,诗人从中领悟到了人生的真谛。在这秋意浓烈的夜晚,诗人将自己的情思写进这首《夜坐》中:
庭户无人秋月明,夜霜欲落气先清。
梧桐真不甘衰谢,数叶迎风尚有声。
开篇两句重在写景,突出了深秋夜晚的寂静冰冷;后两句是借景抒情,用梧桐树叶在瑟瑟秋风中落下时发出声响,来抒发“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胸怀与抱负。诗作静中写动,动静结合,意境苍凉而悲壮。
古代文人墨客多有悲秋的情结,宋玉“悲哉,秋之为气也”开启了文人墨客悲秋的传统,而杜甫则用“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将悲秋的气氛推辞安乐高峰。此外,像“江枫渔火对愁眠”、“萧萧梧叶送寒声”、“梧桐更兼细雨”、“”都是悲秋氛围组的优秀成员。
但张耒此诗中却没有过多“悲秋”的渲染,诗人运用了拟人的手法来抒写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胸怀与抱负,这是具有现实意义的写法。
只写梧桐树叶落下时的声响,却不写梧桐树叶萧瑟衰败的景象,这就形神兼备地写出了梧桐树叶不惧风寒的特点。
作者为什么一反常态,用梧桐树叶来抒发自己的胸怀和抱负呢?这与诗人的立场是有关的,张耒是苏门中人,他的仕宦生涯和人生轨迹与苏轼是何其的相似。
熙丰元祐时期的新旧党争,苏轼一派在哲宗绍圣时期所受苦难多与这段历史背景有关。他们诉诸于笔端的人文情怀正是自身品格的写照,所以这首诗才会有如此不同的意境。
以梅自喻,矢志不渝
张耒仕途坎坷艰涩,人生兜兜转转,颠沛流离与飘零寓居的模式成为他一生的常态化。但是他默默坚守着,并以苏轼的人格为人生楷模。张耒以苏轼为人生楷模,他不忘初衷,始终坚守自己高尚的人格。
张耒不随波逐流,不求媚俗,他以梅花的高尚品格自喻,这首以梅花自喻的《减字木兰花·个人风味》就是诗人人格的真实写照:
个人风味。只有江梅些子似。每到开时。满眼清愁只自知。
霞裾仙佩。姑射神人风露态。蜂蝶休忙。不与春风一点香。
词作开篇句“只有江梅些子似”点明主题,是借梅写人,“个人风味”才是真正的写作目的。
诗人写梅花开放时的景象,却没有着笔于梅花的颜色形状,而是笔锋一转,写出“清愁”二字,这就给梅花赋予了情感,而满眼的情愁只有自己知道,词作的旋律多少有些沉郁。
张耒为什么偏偏用“清愁只自知”来表现梅呢?还是要回到特定的历史背景下,张耒作为苏门中人,他的仕途命运是不由他做主的,他无法超脱,也无法抗拒,最后在贫病交加中孤独老去。张耒将梅入诗,借梅写人,是有很深的寓意的。
同为“苏门四学士”的晁补之也写过咏梅的词《盐角儿·毫社观梅》,也是用梅花高洁的品格来寄托自己的志趣和情操。
张耒和晁补之同样的才华横溢,同样的仕途坎坷,同样的颠沛流离,但是他们始终坚守,矢志不渝,他们以梅花自喻,正是他们人格的操守。
张耒以冰清玉洁的姑射山神人的美来赞美梅花超凡脱俗的美。《列子·皇帝》记载:“列姑射山,在海河洲中,山上有神人焉,吸风饮露,不食五谷,心如渊泉。”从此句中也能看出张耒对梅花的喜爱以及他对梅花高度的赞誉。
全词在笔趣横生的“蜂蝶休忙,不与春风一点香”的韵味中曲终阕尽,而余音又是如此令人回味。
词人以梅花自喻,“个人风味”表现的正是自己不随波逐流,不求媚俗的高尚品格,追求美好的品德,坚守自己的道德底线,不畏艰难与坎坷,只求拥有心灵的高贵。张耒的形象就在这首梅花词中,他的“个人风味”跃然纸上。
小话诗词
张耒作为诗人、词人、词学评论家,他将诗词创作方法贯穿在他的文学作品中,他在给好友贺铸的词集《东山乐府》的序言中写道:“满心而发,肆口而成,不待思虑而工,不待雕琢而丽者,皆天理之自然,而情性之道也。”这样的评价何尝不是张耒自己的诗词风格呢?
张耒一生,仕途坎坷,命运多舛,尽管他的一生让后来人颇多喟叹和惋惜,但张耒并没有改变自己的初衷,即使深刻体验了生活的百态,他也能以平淡如水的心态看待人生沉浮。
真正让张耒一生坚守的,正是那对文学诗词的偏爱与执着。张耒的一生,不管何时何地,不论荣辱浮沉,他都矢志不渝地进行创作,而且把这一切作为人生最大的志趣。
继秦观、黄庭坚、苏轼、苏辙和晁补之谢世之后,“苏门”并未凋零,因为张耒还在坚守着这一方文艺净土很多有志学子都拜投在他的门下,聆听他的教诲。
晚年的张耒,将毕生所学毫无保留地教给了他的学生,他的文章、诗词影响了很多人,他的文学理论和诗词创作手法一代代地流传了下去。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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